恒等变换
不闭合三角故事（？）
意味不明表述不清 自由发散
01
方一凡把练习册卷成卷筒状，在林磊儿的桌子上敲了敲。学习环境里的“咚咚”声响，惹来旁边一众学霸略带不满的注视。
林磊儿正聚精会神埋头苦算数学的压轴大题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。
“表哥你干嘛。”
方一凡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:“你最近怎么对他那么好？”
林磊儿扶了扶眼镜，不太明白:“你说……谁啊。”
方一凡略弯腰，手搭着他:“季杨杨啊。”
林磊儿还是不解:“我对杨杨很好吗？”
看看，看看，方一凡恨铁不成钢，合着他说那些季杨杨不好的话根本不起作用，磊儿居然“杨杨”都叫上了。
我呸。
方一凡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看看啊，你给他带饮料，帮他讲题，多耽误你学习时间。篮球场上你还给他加油，我看你是一点都不记仇。”
林磊儿看着他:“杨杨早就道过歉了。而且……而且我也给你带饮料，帮你讲题，给你加油啊。”
方一凡揉了揉他肩膀，循循善诱:“我可是你表哥，他不能在你心里跟我是一个位置的……不对……唉反正大概就这个意思，懂不懂。”
“不……不太懂。”林磊儿说:“同学之间就应该打好关系，杨杨品性又不坏……小姨说的。”
方一凡呼噜了一把自己的头发:“反正……反正下次我和季杨杨打篮球，你只能替我加油。”
“表哥，你这么针对杨杨……是不是……”林磊儿看看旁边，把声音压得更低。
方一凡把耳朵凑过去听，耳廓被热气熏红，埋怨道:“你干嘛这么小声。”
“你是不是还喜欢班花啊。”
“我没有！”方一凡矢口否认:“我是……”
林磊儿无辜地眨眨眼:“是什么？”
方一凡说:“算了，你不懂。”
林磊儿想，这到底是要我懂还是不要我懂啊。
02
季杨杨把球投进篮筐，篮球在地面上反弹到一个高度，又被他截住。
他看见围观的林磊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。
季杨杨嘴角扬起弧度。
放心，这次不会再砸到你了。
上个课间林磊儿给他讲题，比专业补课老师还耐心，写在草稿纸上演算公式漂亮又工整。
“代入这个公式……”
他很认真地写，细细一截手腕在季杨杨面前晃啊晃，校服上干净味道萦绕。
季杨杨自言自语:“还挺好闻的。”
“啊？你说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季杨杨说:“我说我学会了，谢谢你。”
林磊儿露出一个腼腆笑容:“没关系。这种相似的题以前我给表哥讲过，讲过好几遍呢。”
季杨杨笔尖不自然地顿了顿。
又是方一凡，他想。
和方一凡在球场上针锋相对的时候不该想到这些，方一凡才不知道什么惺惺相惜手下留情，一分神就会出状况。
季杨杨膝盖磕到地上的时候还有点意外的懵，同学围上来说流血了赶紧送医务室吧。
林磊儿和黄芷陶一左一右地把季杨杨扶起来。
方一凡心虚，乖乖跟在后面，随时准备搭把手。
季杨杨躺在床上，十分不耐烦，方一凡冲其他两个人摆摆手:“你俩先回去上课吧，我就在这儿守着，等李铁棍来了准备积极主动自觉承认错误。”
值班医生查看过伤口，仔细包扎过，又去做自己的事，医务室安静得跟什么一样。
方一凡和季杨杨面面相觑，一个看天，一个望地。
“你说你会不会打篮球啊，这么也能摔着。”
季杨杨冷冷瞥了他一眼:“你会不会说话。”
“行。”方一凡视线落在他腿上白色绷带上:“我不会打行了吧，对不起。”
方一凡嘟囔:“你说你都想什么，你技术退步了啊，我这次又没犯规……那么简单的进攻动作你都拦不住……”
季杨杨装没听见。
03
方一凡难得收拾东西比平常快，还催着磊儿快走。
林磊儿背着书包和他走在回家路上，前面别说没有熟悉背影了，连几个人都没有。
“我们今天不跟着杨杨了？”
“不跟了。”方一凡说:“搞得我真跟他保镖似的。”
林磊儿问:“杨杨没事吧？李老师没让你写检讨吧。”
“他就磕着碰着流点血呗。”方一凡轻描淡写:“没事，就说我两句。”
至于季杨杨为什么只说自己不小心，没提方一凡推他一把这种事，就没必要说给磊儿听了。
方一凡洗完澡从浴室出来，左看右看没找见林磊儿。
“磊儿哪儿去了。”
“下楼给杨杨讲重难点去了。”童文洁和方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:“去了一会儿了。”
“又去了？”
方一凡心中警铃大作，心想一回生，二回熟，季杨杨这是别有企图。
童文洁说:“诶方圆你别说啊，昨天杨杨妈妈还跟我讲，说杨杨最近学习认真多了，还夸磊儿是当老师的料。”
“又是咱儿子又是杨杨，磊儿这是一人顾俩啊。”方圆冲方一凡扬扬下巴:“快快快回卧室，抓紧时间学习。”
方一凡哀嚎:“磊儿不顾我啊。”
林磊儿打了个喷嚏。
“感冒了？”季杨杨把水杯推到他面前:“喝点热水。”
“没有。”林磊儿拿起水杯呡了一口:“我讲得大概差不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个……你腿没事吧，我表哥跟你道歉了吗，他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过几天就好了，我没怪他。”
林磊儿点点头，起身要走:“那我先上去了。”
季杨杨伸手拦了一下，林磊儿指尖碰到他手心，不免刮蹭了几下:“怎……怎么了？”
“我舅舅给我买的零食。”季杨杨很自然地说，这话他编排过几遍:“我不太爱吃零食，留着也是浪费，你拿点回去。”
“啊？”
季杨杨说:“浪费可耻。”
刘静带着笑，把抱着一堆零食回去的林磊儿送到门口，林磊儿艰难挥手说阿姨再见。
“连个袋子也不给人家拿。”刘静假意埋怨:“明明是自己买的，还拿你舅舅当借口。”
季杨杨不置可否，给林磊儿发:晚安磊儿。
他等了一会儿，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。
“晚安杨杨。”
04
方一凡有点发愁。
乔英子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改走忧郁路线了。
“忧郁什么，还是阳光向上好，我就是最近有事想不通。”
“什么事啊。”
方一凡看向不远处一个人坐着吃饭的季杨杨:“陶子是不是和季杨杨闹掰了？他们俩最近看着不太对啊。”
“没有吧，他们俩还是挺好的朋友。”乔英子顺着他目光看过去:“只是最近好像都不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了。”
方一凡下结论:“有问题。”
“你为这个发愁啊。”乔英子有点难以相信:“要是他俩掰了你不是该高兴吗？”
“我对陶子现在是纯同学情谊，再说现在想想他俩在一起也挺好的……”
最好别来招惹磊儿。
季杨杨抬起头，和方一凡对视，方一凡做了个鬼脸。
“幼稚。”
林磊儿说:“表哥，恭喜你成功埋葬了你的暗恋。”
乔英子调侃说:“哪是暗恋啊，他当初就差拿个喇叭全校喊陶子我喜欢你了。”
“过去了，都过去了啊。”方一凡冲她唱:“往事不要再提。”
乔英子怼他:“你看你这不正经的样儿，我要是陶子我肯定先选季杨杨。”
“谁要你选啊。”方一凡说:“磊儿，我和季杨杨你选谁。”
林磊儿说:“我先……算算。”
得，找最优解呢。
方一凡叹了口气，他这可怜的暗恋正当时。
……
想写的一个小剧场:
方一凡:你是不是喜欢磊儿。
季杨杨:关你什么事。
方一凡:磊儿是我们家的人。
季杨杨:又不是你的人。
方一凡:靠。
季杨杨:我其实也不讨厌你啊。
方一凡:你你你你你你别碰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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